费家收回田地本是正当行使地主权利,费左氏作为一家之主,对土地的处置无可指摘。

封铁头家能租种那十三亩良田,全凭其父早年积攒的人情与辛劳——这份情谊在村里人尽皆知。
然而多年过去,封家不仅没有脱贫致富,反而债台高筑。他们既拖欠费家的地租,又背负着沉重的粮款。
按理说,费左氏收回土地合情合理。但出人意料的是,她最终竟默许封铁头继续耕种。
这背后,其实是封大脚与宁绣绣再三恳求的结果。
费左氏虽不情愿,却还是点了点头,只轻声叹道:“好人难做”。
这句话说出口时,观众心中无不泛起酸楚
土地收回后,由封大脚的父亲封二抽签获得。这本是凭运气的事,谁抽中都属公平。
但封铁头却将怒火全撒在封大脚一家身上:不仅用头撞塌他家院墙,还对昔日兄弟恶语相向。
其母更是在大脚家院里撒泼骂街,言辞不堪入耳。
事实上,封大脚得知父亲抽中兄弟家的地后,第一时间就劝父亲归还,还亲自去向费左氏求情。
费左氏起初不以为意,认为抽签结果公平合理,大脚不必如此执着。
但终究被他的诚恳打动,答应让封铁头再种一年,并明确表示:若来年仍无力偿还,便彻底收回土地。
那一刻,费左氏语气里满是无奈:“这年头,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?”
回顾过往,费左氏对封家早已仁至义尽。当年铁头父亲病重时,她多次接济医药和口粮,从未催过欠债。
那些年积欠的地租,本早该收回土地,但她念及孤儿寡母,一次次选择了宽容。
可封铁头非但不知感恩,反而心生怨恨,甚至借农会职权公报私仇,把恩情当作理所当然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土地归还后,铁头不在家,封大脚一家主动帮他母亲耕种了大半田地。
铁头回来后却视若无睹,毫无感激之意。
他因缘际会加入农会,回村后立即推动“永佃制”,最终如愿以偿,再也不必担心失去土地。
他沉醉于“从此有地可种”的幻想中,甚至以为来年就能娶到青梅竹马的银子。

银子貌美能干,自幼与铁头相识。铁头对她倾慕已久,却因家贫一直不敢提亲。
如今永佃权在手,他自以为娶妻有望,整天沉浸在虚幻的幸福里。
但他从未真正理解银子的困境:她父亲费大肚子懒散无能,母亲重病在床,弟妹嗷嗷待哺。
她需要的不是飘渺的“未来”,而是实实在在的粮食、银钱和种子。
铁头虽曾偷粮接济,却从未为银子做长远打算,更不尊重她的家人。
当上农会会长后,他只顾炫耀权势,对费大肚子的求助置之不理。
他爱的不过是银子的容貌,而非她的苦难与挣扎。
正如费大肚子怒斥:“就你这样,也配惦记俺家银子?”
银子最终看清了铁头的自私与虚妄,毅然与他决裂。
她嫁给了年长许多的宁学祥——不是因为爱情,而是因为宁家能让她全家人吃饱饭。
铁头只想要银子这个人,宁学祥却愿意救她一家人
这样的男人,不嫁才是幸事。
值得注意的是,铁头当上农会会长后立刻变了脸,对封大脚呼来喝去,毫无往日情分。
他以为掌权后就能耀武扬威,实则不过是借势欺人,一心只想落实永佃和报复费左氏。
一旦得势,便暴露出欺软怕硬的本性。
最终被宁家操练团震慑,只得狼狈地向封大脚求援。
他的永佃权,其实是费左氏的慈悲与费文典的周旋所致。
所谓会长,不过狐假虎威数日便原形毕露。
他懒惰、投机、从不为人生负责——这种男人,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。
银子的选择,实则是清醒的自我救赎。
